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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缓缓。”
声音说得极慢，极冷，在初夏的夜晚，越发地有凉意。
顾缓缓一个哆嗦，差点举起手来，“到。”
祖宗，您有什么吩咐。
弹幕中——
裴裴是我家的：我摔倒了，想要裴裴的亲亲才能好起来，不不不，光是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已经硬了。
我家裴裴好男人：楼上太猥琐，我听到他声音，我已经射了！话说大家有没有发现，主播跟之前有些判若两人啊，之前的主播想让我打人，掐死她，现在的主播让我想亲死她。
裴裴的某个不可描述部位：对对对，楼上+1，我也发现了，可是不可能吧，没听说过直播中途可以换人的。
……
直播间的名字也已经改成了裴迟暮的直播日常，人气越来越上升，尤其现在正好是直播裴迟暮的，自然人气上涨的快了。
顾缓缓一不小心看到弹幕上的留言，忍好久才没有笑出声。
这帮网友实在太可爱了。
程衍走上前，轻轻一笑，姿态放松了些，“迟暮，好些日子没见，我特意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走，进去我们好好聊聊。”
裴迟暮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程衍，你闲着没事干？”
程衍被噎了一口，他怎么是没事干，不过就是想着好些日子没见，见个面而已。
“迟暮，我们好歹认识好多年了，这就是你对待你朋友的态度？”
裴迟暮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敲椅子，声音淡淡的，“裴叔，送客。”
程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