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欲教师(19)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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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绩!孤怎么吩咐尔的!”项大哥不等我们整队完毕,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李左绩将军竟然也不等项大哥责备,刷地拔出我腰间的太阿剑,便往自己脖子抹去,我和吴宥宁完全来不及阻止。
“噹!”只见太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剑身剧烈震动,李大哥却像法院裁判后的顶新集团一样,整个好好的。
“哈哈哈…”看见我和女学生慌张的样子,原本盛怒的项大哥、愧疚的李大哥,同时爆出笑声,原来他们这一世已经不再有明显的主从关系束缚着彼此,愿意留在人间为正义奋斗,人人都同样平等,只是李大哥和其他将士为了指挥方便,心甘情愿继续奉项大哥为尊;而且灵力制造出的兵器只能斩杀不同阵营的敌人,无法用来自尽,这些忠魂想要离开人世,要马就是心愿已了─邪恶的阵营全部被消灭而欣慰成佛,来世进入轮回,要马就是死在邪恶阵营的手中,进入虚无世界。
“报!此人要求加入战阵!”只见两三位步卒伴随着一位缓缓进入阵地的骑士,那位骑士在满场中式古装铠甲中显得非常突兀,他穿着欧洲风的装备,战马也包满战甲,手中拿着那种只有电影才看得到的骑士长枪,腰间配着宽刃剑,背上还背着盾。
“老伯您?”项大哥还未加详细询问,我从头盔中看见他已年过耳顺,却仍神采奕奕,要不是项大哥称他老伯,我还没发现他已经是阿公的年纪了。
“在下贡献一己之力,为天下苍生奋斗。”他在马上欠了欠身,并未下马行礼,项大哥知道他一身重甲,连上下马都需要随从辅助,便不以为忤,让他编入骑兵队的后阵。
“此人并非亡灵,而是生灵,想必是响噹噹的好汉。”项羽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
“以生灵作战!那如果战败的话,他的本体会折寿吗?”我知道这位勇士在睡梦中以灵体前来相助,要是真的受伤,绝对有损於他的肉身。
“什么折寿,以你们这一个世代的话来说,叫做猝死!”范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好像被我的无知吓到了。
“不会吧?那怎么有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你不就是吗?”项大哥激赏地拍着我的肩道。
“那不一样,我们情如(表)兄弟,可是他…”我哽咽着回答。
“所以我把他编入后阵,希望等一下要是态势明朗,他可以知难而退,明哲保身,留下肉身继续在人世奋斗。”项大哥语重心长道。项大哥真不愧是年少发下豪语要学万人敌兵法的豪傑,不但同时兼备武勇和谋略,还有仁慈的心肠,也难怪他当初明明还有大好机会卷土重来,竟在旧将吕马童面前自刎成全故人的功名。
“所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看你们这一代的好汉,明明国人平均年龄超过七十五岁,为什么那些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足以提供优良医疗照顾的他们,却鲜少有活过七十岁的?卢修一、陈定南、林山田,那个不是身故在壮年时期?而邪恶的一方总是精打细算,有风险的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不做,所以往往安享天年,像龟妖活到近90岁、母龟妖活到107岁,现在妖身还供奉在阴庙中供全台湾人祭拜。”范增述说着这反常的现象。
靠!原来“平生不识陈定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青天是死在生灵作战!
(迷之声:小弟弟,你搞错人了吧?)难怪我还惋惜他英年早逝,原来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还有民主运动的先驱卢修一先生,刑法权威林山田老师,要不是他们的守护,台湾全岛早就沦陷在邪恶手中。
李左绩大哥才刚降落就又编着骑兵队出击,欧洲骑士也在阵中,只是这位老伯很不听话,人家整齐的阵势编队想要冲散高台间的丧屍,恢复彼此的联络;他老兄本来在最后面,竟然仗着外国马体型高大,就这样挤挤挤挤挤挤到了最前面,李大哥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笑了笑,高举佩剑:“奉西楚霸王令,冲啊!”
而那位老伯则是又很不合群地:“以天父的名,耶路撒冷圣墓骑士团,冲啊!”
干,这哪招,您可以不要来闹场吗?
不过老伯战力不弱,在马上冲锋时就撂倒了一大片丧屍,下马作战又用宽刃剑刺进好几个丧屍心窝,不时还用盾牌掩护友军,完全看不出是刚加入的战友,或者说是项大哥训练的军士很明瞭各式阵型转换,跟谁都可以马上配合。
不过他没有逞威太久,就抓起一只丧屍,连拖带拽抓到后阵比较安全的地带。
我看到他那么突兀的举动,赶紧招呼着吴宥宁一起过去察看,项大哥和范增老爷则指挥着一共五座城堡般的高台进行防禦,一时没空关心我们在干嘛。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什么圣墓骑士团的老伯揪着那名丧屍的衣领质问,那只丧屍个子小小的,看得出生前是个帅哥,削瘦的脸庞上那空洞的眼神实在看不出他和其他丧屍有什么不同。
“老弟,做哥哥的对不起你,你为了我们英年早逝,我们却继续自甘堕落…”
骑士抱着那只丧屍放声大哭,我赶紧过去帮忙架着丧屍的嘴,以免他咬伤了骑士,吴宥宁也抓着丧屍的双手不让他抓伤骑士,即使骑士有重甲保护。
“小兄弟,请你们牢牢抓住我这老弟,我要唤醒他的意念,接下来我会用正邪交替的方式刺激他的思考,直到他苏醒,你们全神贯注,可别走火入魔。”哭了一阵子后,骑士老伯抹一抹脸上泪水,双手搭在那只丧屍双肩,而吴宥宁此时也低声哭泣了起来。
“怎么回事?”
“老师你真的很逊,连他都不认识…”吴宥宁用鼻音哽咽着回答,我这才发现丧屍的身上穿着医师白袍,但已经污损不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