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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以上种种外,早年军中的一场风波也对穆桂英房事上的转变产生了很大影响,彼时的她刚刚从公公杨延昭手中接过帅印,没想到夫君杨宗保却违抗军令,犯了军规,出于严肃军纪的考虑,穆桂英不顾众将的求情,当众责罚鞭笞了杨宗保,但作为妻子,穆桂英自是又心疼又愧疚,出于对夫君的疼惜和讨好,当夜夫妻行房时,穆桂英表现得十分主动和顺从,而面上吃了亏的杨宗保彼时正值年少气盛,心怀火气的他当晚卯足了劲奋力征伐,然而夫妻俩没想到的是,他们恩爱时动静实在弄得太大,以至于营寨中许多兵士都听到了夫妻俩的莺歌燕语,而这些当兵的大多是一穷二白的光棍,在枯燥紧张的军营中生活多年,对床第之间的逸事自是充满了兴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夫妻俩的房间逸事在军营中便闹得人尽皆知了,好事者更是编了这么一段话:“白天营帐下,元帅打将军,鞭笞一百,将军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晚上暖帐内,将军罚元帅,杖责两千,元帅死去活来,娇喘声声!”
为了整肃军纪,也为了挽回威信,穆桂英惩罚了几个碎嘴多舌的兵士,但此次风波也让她不得不更加谨言慎行,不仅大幅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与频率,而且情到浓时她也不敢再纵情享受了,它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如今,已成了穆桂英心中挥之不去的一片阴霾了!
正因为上述原因的影响,所以穆桂英才会如此矛盾,她内心既渴望尽情宣泄,又担心表现得过于放浪会引起情郎的反感,而当那股快感洪流在体内激荡,即将把她冲上幸福的顶峰时,穆桂英心中的矛盾与忐忑也随之到达了巅峰,她心知自己已经忍耐不住,于是又羞又急地呼喊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穆桂英这一声充满爱意和期盼的呼喊没能换来想要的结果,却让沉迷她娇躯魅力不可自拔的李元昊猛然醒觉,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当后,李元昊迅速放开了穆桂英。
彼时穆桂英体内的情欲热潮已接近沸腾,只需保持热度片刻,便会翻涌而出,谁曾想李元昊却来了个釜底抽薪,让她饱尝了一番欲得而不可得、将泄而不能泄的煎熬滋味,而且穆桂英直到被唤醒后,身体的这种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当李元昊以抱她起身为由借机轻薄时,穆桂英体内的欲潮又差点喷涌而出,明明知道要挣脱李元昊的怀抱,可娇躯却酥软如泥,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李元昊将她拦腰抱起,被那双大手再度亵玩的敏感肥臀更是快感连连,两瓣肥厚的蜜唇也在快感洪流的持续刺激下主动翻开,露出了粉嫩湿黏的媚肉和幽深紧窄的蜜洞,汩汩蜜汁从桃源洞口涓涓流出,早已濡湿的亵裤被润得更加潮湿黏滑,几乎完全黏在了饱满丰隆的肥穴美鲍上!
那一刻,穆桂英内心紧张到了极点,此前虽然也被李元昊轻薄,但她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是在和杨宗保恩爱,所以心中只有羞怯和激动,而如今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身体却依然沉浸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抚摸中不可自拔,这让一向守身如玉、将名节视若珍宝的穆桂英既羞愤难当,又无比自责。
此时的穆桂英虽然很想反抗,但身子却违背了她的意识,在李元昊的抚摸下愈发绵软无力,而穆桂英也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只需轻轻掀开她的裙摆,便能一睹她那成熟肥美的蜜穴全貌,只需将头稍稍凑近,便能嗅闻到她因情欲勃发而自然散发的雌性骚香,若是这个男人再丧心病狂一点,甚至能轻易剥光她身上的每一件衣衫,于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奸淫,而她这个天下驰名的女元帅此时虚弱不堪,又被挑逗得浑身瘫软,只能像个寻常的弱女子一般任其摆布,被他占有。
想起那时的窘境,穆桂英不禁后背发凉,虽然当时李元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依然感到后怕,因为当时她那晕红如潮的俏脸、不时漏出的甘甜喘息以及隔着裙裤都能清晰感觉到的火热娇躯,都在无形中向李元昊透露出一个信息:她这个名扬天下的女元帅、性感美艳的俏寡妇已经春潮萌动、欲罢不能!
“难道那个男人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还是他意识到行为出格,所以内心愧疚,不敢再轻薄于我?”
穆桂英又一次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她反复推测着那时李元昊会有何想法,但始终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
穆桂英并不知道,李元昊之所以停手,最大的原因正是她那一声无意识的呼唤,对于御女无数的李元昊来说,要看出穆桂英此时的身体和心理状态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穆桂英呼喊夫君的那一声却像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了他的心头,怅然若失的李元昊只是愣愣地抱着她的娇躯,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除了李元昊自身的原因外,当时福伯等人也已经向悬崖边走来,就算李元昊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造次,所以穆桂英最终才能从尴尬的处境中逃脱,而李元昊也因此错过了发现她窘境的最佳时机。
然而穆桂英刚逃脱窘境,想要赶紧离开此地,杨文广突然跳出来,怒不可遏地质问起李元昊,虽然她对儿子挺身护母的行为很感动,但当时她体内的情欲洪流却仍没有完全退散,她的俏脸依然潮红如血,她的娇躯依然绵软无力,玉胯也是潮湿不堪,崖风一吹,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
此情此景下,穆桂英第一想到的自然是掩饰窘境,最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杨文广的质问不仅破坏了她遮掩的意图,而且还将她的窘迫放大后暴露在了众人面前,面对着众人或好奇或猜疑的目光,穆桂英羞得无地自容,情急之下,穆桂英只能主动选择为李元昊开脱,以此来堵住杨文广的嘴,顺便打消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然而少不更事的杨文广哪懂得穆桂英此时的处境和顾虑,满腔怒火的他不顾母亲的劝阻,执意上前找李元昊要个说法,结果推人不成,自己反倒摔倒在地。
见杨文广吃了暗亏,穆桂英既心疼又无奈,为了维护杨家和自己的脸面,她只能板起脸来呵斥杨文广,并违心地要求杨文广向李元昊道歉。
此举虽然化解了尴尬,但穆桂英心中却埋上了一个疙瘩,而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更是觉得对不住儿子,唯一令她欣慰的是,一向纨绔的杨文广终于开始懂事了!
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命福伯安排人手下崖察看后,恢复了些许体力的穆桂英忙不迭地离开了崖边,与众人一起往穆柯寨而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芳心依然跳动得厉害,她时不时地偷瞄下李元昊,虽未发现异常,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直到与穆羽见面后,穆桂英才安心。
在穆羽的书房内,穆桂英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将这段时间遭遇的种种苦难和折磨尽情倾诉出来,而父亲的安慰也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温暖,也让她暂时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以及内疚中走了出来。
除此之外,好姐妹春兰的出现对穆桂英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她原以为离开穆柯寨十几年,回来之后很有可能物是人非,没想到此处还有这么多故人,这让穆桂英愈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也让她进一步放松了身心。
然而穆桂英并不知道,崖边那一场荒唐的春梦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经过李元昊的一番挑逗后,穆桂英体内埋藏多年的欲望火种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引燃,她的性感娇躯已经变得更加敏感。
夜晚沐浴时,当穆桂英完全放下戒备,放松身心后,春兰只是简单地揉弄了几下她的酥胸,穆桂英便情动如潮欲火焚身,若不是春兰那丫头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不明就里放开了她,穆桂英非得在自己的婢女面前出回丑不可!
一番仔细的回忆和思索后,事情的经过乃至细节都在穆桂英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这让穆桂英不仅羞恼不已,而且出离愤怒,她自问一向洁身自好,对丈夫忠贞不二,连自渎也不敢尝试,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占尽便宜,不仅最羞人的肥臀被他把玩个遍,而且还差点被他弄得泄了身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已故的夫君杨宗保乃至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而蒙羞,就算无人知晓,穆桂英自己也忍不了这口气!
“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竟敢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桂英心里咒骂着,同时也暗暗思索着如何惩治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但她冷静地思考过后,却又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回忆和推测,而不管怎么说,那李姓头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出于救人的目的才与她发生了亲密接触,至于他是不是存心轻薄,直到现在,穆桂英也下不了定论。
那究竟如何才能弄清事实真相呢?
面对如此尴尬棘手的问题,即便聪慧如穆桂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人真的存心轻薄她,此事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若是那人抵死不认,就算她当面质问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杨文广站出来指责时,穆桂英还曾替那人辩解过,如今再来追究此事,只怕旁人都会认为是她穆桂英没事找事,恩将仇报!
如此一想,穆桂英更加为难了,想要看在救命之恩上就此作罢,但一想到尸骨未寒的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甘心蒙受此等屈辱,一向果断冷静的她,此时竟陷入了矛盾的漩涡之中,在息事宁人和绝不饶恕两者之间反复徘徊,难以决断!
陷入心灵挣扎的泥沼后,穆桂英不自觉地回想起事发之后李元昊的表现,或许是由于主观情绪的影响,穆桂英越是回想,越觉得李元昊此人心怀不轨,心里暗道:“这登徒子后来之所以沉默,很有可能是怕我怀疑他,想起他的所作所为,他不说话,正是为了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话说回来,救我性命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敢在爹爹面前多提一句?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贪功劳的姿态,这一切只能说明他心虚!”
在这种思路影响下,穆桂英连李元昊的来路都产生了怀疑,春兰的溢美之词并没有让穆桂英改变看法,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心怀叵测,而一路上李元昊表现出来的恭谨低调,在穆桂英此时看来也纯属刻意伪装,乃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不行!此等来路不明品行不纯且心机深沉之人,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他再留在穆柯寨!”
思来想去后,穆桂英暗暗下了决心,她坐起身来,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水,重新躺下,强迫自己放松休息,但她还没合上眼,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天边也已露出了微光,依照惯例,该是穆桂英起床练武的时候了!
虽然穆桂英一宿没睡,身体也感到有些疲累,但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的晨练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迟疑,换好衣裳便出了门,在闺房前的空地上活动了一会筋骨,便开始练习拳脚,正练得浑身发汗时,一下人忽然前来禀报,称昨日下山去察看坠崖马车线索的手下们已经回来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顾不得换下汗湿的衣裳,疾步往前堂而去。
不多时,穆桂英便来到了前堂,她环视了一圈,见父亲穆羽端坐在虎皮大椅上,神色淡然,十几个汉子垂手立于堂下,面色也无甚异常,心中的担心这才稍减了一些,定睛一看,却见那几个汉子跟前放着一堆物事,用黑布盖着,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穆羽见女儿前来,点头示意她到跟前来,然后看着堂下为首的汉子道:“李二,你将情况说一遍吧!”
李二得令,走上前来,拜了一拜道:“启禀寨主、大小姐,昨日,属下等人谨遵大小姐之令,绕道下山察看马车失事现场,经属下等人仔细查找,发现崖下只有两匹摔死的马和马车的残骸,并无尸体,四周也没有发现足迹或血迹。”
穆桂英听得此言,这才确信佘太君等人没有遇难,心中高悬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不禁暗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追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何物?”
李二抱了抱拳,揭开那块黑布,回道:“这些都是从马车残骸里找到的,可能是一些随身细软或兵器之类的,属下等人不敢擅自打开,所以就从马车上撕了一块布,一起打包带回来了,请大小姐过目。”
穆桂英心中生疑,定睛看去,只见一堆杂乱的包裹中,几截折断的枪杆和明晃晃的枪头特别显眼,这才明白那人所言何意,她快步走上前去,拾起那堆折断的枪杆和枪头,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也不觉悄然泛红起来。
原来那断枪正是杨宗保生前所用,是那四个忠勇的部下从陷金山带回来的遗物,本来佘太君等人怕穆桂英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想将断枪和杨宗保的遗体一起下葬,但穆桂英却执意要留作纪念,以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为杨宗保报仇申冤,而上山之时,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所以杨家一行人的包裹都放在了佘太君的马车上,如今再见亡夫遗物,叫穆桂英怎能不动容呢?
那些汉子见状,不知为何,只是面面相觑,穆羽却已猜得女儿心思,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穆桂英却出言制止道:“且慢!”
汉子们正要退下,听得此言,忙回转身,齐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哀思,望向李二道:“除了山崖下,你们可曾查找过其他地方?”
李二回道:“启禀大小姐,除了山崖下,属下等人也曾沿途分头寻找,但除了一些血迹外,并未找到其他线索。”
穆桂英眼神一亮,急问道:“血迹?在何处?”
李二道:“山坡下的密林中,道旁的野草上,有好几处,但并不多,而且不在同一个方位,属下等人本想循着血迹继续寻找,但追寻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什么收获,又怕小姐担心,所以便先行回来报信了。”
穆桂英心道:“那血迹莫非是祖母她们突围时留下的?有多处,而且不在同一个方位?难道是分散突围?嗯,一定是这样,敌众我寡,一起突围目标太过明显,分散的话,便于逃脱和隐藏!”
想到这点,穆桂英点点头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杂草丛生,你们能找到这些线索实属不易,去账房领十两纹银,就说是本小姐给你们的赏赐,下去吧!”
李二等人闻言,连忙下拜谢恩,喜滋滋地领赏去了。
待所有人走后,穆羽缓步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桂英,不必太担心,按目前线索来看,佘太君她们应该没有大碍。”
穆桂英将杨宗保的断枪小心翼翼地包好,若有所思地道:“桂英的想法和爹爹略同,但却有一个疑问?”
穆羽道:“什么疑问?”
穆桂英道:“如果祖母她们成功脱离了敌人的魔爪,为何不往穆柯寨而来?
为何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了呢?”
穆羽略略思考了一番,回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山间小道错复杂,许是她们不熟路径,在大山中迷了路,所以才没有音讯吧?”
穆桂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爹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遇险之处距离穆柯寨足有十几里之遥,而祖母她们乃是往坡下突围,更加远离了穆柯寨,而之前她们从未到过穆柯寨,在这茫茫大山之中,一时半会间的确很难找到来穆柯寨的路。
若是如此,桂英倒不担心,因为以祖母大娘她们之能,即使一时找不到出路,生存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桂英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穆羽皱了皱眉道:“桂英担心那些贼徒仍不死心?”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不错!女儿昨夜仔细思量了一夜,认为这些贼徒绝不是一般拦路劫财的山贼盗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他们处心积虑在我们必经之道上设伏,就是要置我们杨家于死地!如此想来,就算祖母她们成功突围,这些贼徒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贼徒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悍不畏死,匪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且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随时都有可能对祖母她们造成威胁!”
穆羽闻言,面色凝重地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穆桂英斩钉截铁地道:“再狡诈的狐狸也不敢在猎人面前撒野!相对于祖母她们来说,这些贼徒算是人多势众,但比起我穆柯寨,那便是以卵击石了!况且我寨中兄弟在此地生活多年,对地形的了解也更胜于这些贼徒,我们只需多派些兄弟下山搜寻,这些贼徒便决不敢再在山中停留,此计虽有打草惊蛇之嫌,但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保护祖母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免于落入贼徒之手,此外,此举还能扩大搜寻的范围,增加找到祖母她们的可能性!”
穆羽颌首道:“桂英所言有理!事不宜迟,爹爹即刻就派人下山。”
说罢,穆羽一扬手,示意堂外的守卫近前,吩咐道:“速去唤李贤弟前来!”
穆桂英闻言,眉头一皱道:“爹爹要将此重任交给谁?”
穆羽有些诧异地道:“就是昨日护送你和广儿回来的李头领,有何不妥么?”
穆桂英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不妥,只是女儿另有要事想询问他。”
穆羽点点头道:“那好,此事就让曾福去办,他为人办事也挺稳重的。去传李头领和曾头领一齐前来议事。”
目视着守卫离去后,穆羽缓缓开口道:“桂英,你是对李头领不放心吧?”
穆桂英微微叹气道:“女儿的心事果然还是瞒不住爹爹,实不相瞒,女儿确实觉得此人可疑!”
穆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视着女儿道:“那你跟爹爹说说,他有何可疑?”
穆桂英一时被问住了,她之所以怀疑李元昊,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李元昊趁她昏迷时轻薄了她,但提到此事,其他人的印象都是李元昊英雄救美,而她对李元昊的怀疑(或者说是厌恶)几乎都基于此事,若是抛开不论,穆桂英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女儿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此人身形奇特,相貌怪异,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穆羽捋了捋银须,哑然失笑道:“就凭这点?桂英,你以前可是经常将人不可貌相挂在嘴边,怎地如今却变得以貌取人了?莫非是这些年在天波府享惯了荣华富贵,跟杨家人一样瞧不上爹爹这些草莽人物了?”
穆桂英见父亲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女儿也是草莽出身,怎会忘本呢?
这些天来女儿连遭大难,历经艰难才回到爹爹身边,女儿自思除爹爹外,再无人可以分忧,所以才将心中忧虑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穆羽闻言语气一缓,轻叹道:“是爹爹多心了,你最近连遭厄难,心中苦楚,对身边的陌生人心怀戒备实属正常,对于李头领,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爹爹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穆桂英也不多言,正色道:“敢问爹爹,对于此人的来历,您可知晓?”
穆羽不假思索地道:“那是自然!爹爹虽然年迈,但还不至于糊涂,若是来历不明,爹爹怎会收留,更遑论委以重任了!”
穆桂英点头道:“爹爹的眼光,女儿自是相信的,女儿只是有些好奇,此人来穆柯寨尚不足一月,怎么便成了地字号头领呢?”
穆羽道:“当然是因为他卓越的能力与上佳的人缘了!桂英你刚回来,对李贤弟还不够了解,有此疑问不足为奇,但只需在寨中多待几日,你就会知道,他的品行和能力有多出类拔萃!”
穆桂英见父亲对李元昊的评价如此之高,心知若不将昨日昏迷时身遭轻薄之事坦白说出,实难说服父亲驱逐李元昊,但此事实在太过羞耻,即使面对最疼爱她的父亲,穆桂英也不敢轻易和盘托出。
略加思索后,穆桂英灵机一动,口风一转道:“爹爹如此说,倒叫女儿越发好奇了,既是如此,女儿索性好好盘问他一番,看此人究竟有何本事,能让爹爹如此赞赏!”
穆羽笑道:“这样也好,就让桂英你自己去评断,免得说爹爹先入为主,光替外人说话。”
穆桂英道:“那我们一言为定,等会女儿盘问时,爹爹只许旁观,不能出声,女儿的这个请求,爹爹能否答应?”
穆羽见女儿较真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爹爹保证不出声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