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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没有办法?”
“总会有的。”
“‘天’也没有办法么?”
“他怕是,也并非那么容易。”
“我看出来了,”司颂突然笑了起来,眼底荡起波浪,像是大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他像是遇到什么真正好笑的事情,身心愉悦,“‘天’罚你,不过是奈何不了他的另一面,泄愤于你身上罢了。”
“有人执戈,有人种花。”秋烟的面色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是了是了,所有人都在光明一面,但总得有人支撑黑暗不是?”司颂原来是想打个玩笑话,但是说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句玩笑有多么令人心酸。
秋烟没有再言语,沉默地,狠狠抽了一口烟,拿着烟斗的好看的手指,微微颤抖。
树枝低垂,遮住春末开始迅速热烈起来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圆且白的光点落了一地,秋烟坐在阴影里,树叶遮挡了原本应落在她身上的阳光。
没有人愿意,和世界相抗拒。
总是得有人执戈的。
不管花有多美。
“回去吧。”秋烟冷漠送了客。
“今日的茶真好。”常西扬对着她笑。
二人身影消失不见。我悠悠飘到她身边。
“站在黑暗里,却只顾得偷窥光明。你也是个有趣的人。”
“闭嘴。”她冷眼看我。
我安静闭嘴离开。
……
“阿扬……抱歉,那种感觉……”又来了。嗜血的感觉,又来了。甜美的,血液的气息,在身旁的人身上流转,鲜红的,温暖的,流动着的。
常西扬没有犹豫,松开衣领的扣子,昨天的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湿热的,柔软的覆盖上来,安抚性地舔弄,然后小心翼翼地,尖利的,刺入。他听到吮吸的声音,吞咽的声音,低低的呼吸声,喉咙里含糊不清的,暧昧的低喘。
司颂的手覆上了他的腰,胸膛贴近胸膛,交缠的恼人的头发,脆弱的颤抖着的睫毛,眼睛里跳着舞的光,诱惑的紫色的星星点点。
没人能说清楚谁先亲吻了谁,谁脱下了谁的衣服,谁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谁闭上了眼睛,谁又流下了泪。
等了几亿年却也不长的时光。
迈过一百三十六年的绝对不短的隔阂。
没有芙蓉暖帐,春宵,倒是还很长。
非礼勿视的事情,我是不会看的。
但我的心,似乎在随何人颤抖着,热烈的,温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