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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对我动手吗？”云笈扬起脸。
“倘若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妖再凶狠十倍，比起你们的丑恶，也不过如此。”云笈眨眨眼睛。
“这乱世，你既然和家人走散了，怎么也是落得被卖或者被杀的下场，不过是我们遇见了，只能怪你自己倒霉。”男人道。
“顾大妈，你说是不是？”女人忽然乐起来：“一件衣裳有什么要紧，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别扯破了。”老太太叮嘱了一声，接着把小孩儿揽过来，摸着他转过身，自言自语道：“姑娘，我老了，一辈子就喜欢吃那么几口鱼，进了京城，没鱼吃还不如让我老太婆死了。你就委屈一下，就当做善事了。”说着揽着小孩儿坐到墙角，唱起歌来，要哄孩子睡觉一般，眼前的事都与她无关。
剩下几人同时走向云笈，面目逐渐变得狰狞。
“反正也是要卖掉，不如先便宜我们兄弟几个。”三四个男人走过来，吞了吞口水。
女人坐到了门口，关上破庙的门，戏谑地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云笈。
外面的风刮得更大。
云笈牵起一抹笑，手指一动，手上的稻草随即投进火堆，将半幅火燃得更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