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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踢?活人还让尿憋死?”
在篮球框下面踢小场地有点紧巴,若是跑大操场上踢吧,雪又有点厚,再说了,梦中不比梦高,破鸡巴沙土地的操场带着雪踢,深一脚浅一脚,一场球下来衣服还有法要?还不如加点料对着篮球框玩打板儿呢!于是打板儿的提议就嚷嚷出来,而为了区分楚河汉界,两拨人马围在圈内,把两个篮筐之间的中心作为分水岭,便要拉开了阵势。
既然说要加“料”,俯卧撑看起来最为恰当不过,却不知人群里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输了的就当众捋管!”
于是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大约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滞留,呼和声就响起来了,血液沸腾如同他们的年纪,简直令人精神振奋跃跃欲试。
这气势像是要证明或是在证明年少之人已经成长起来,摩拳擦掌,无声无息地告诉院内教室里开家长会的父母——我们长大了,然后便各自跨出二十米的距离相对而站,各就各位准备起来——一较高下。
“这帮不知死的鬼,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赵焕章跟身边的一众人等谈笑风生,还特意点了点对面人群里的许加刚:“到时候别怂了!”
许加刚心里一阵冷笑,嘴角上扬,也喊了一嗓子:“谁怕谁?王八怕大锤!”
总算整了一句还算顺熘的话,也比较硬气,他身边的人跟着也嚷嚷起来:“谁怕谁?王八怕大锤!”
“这帮死鸭子嘴硬的玩意,脑子进屎了吧!”
陈浩天咧嘴笑道。
鬼哥接茬道:“不服咱就给他们弄服了!”
对面以许加刚为首的人也在交头接耳。
不就罚定位球吗,这扬长避短的招专门克制他们,不都喜欢配合吗,偏不让你们得逞,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然而装鸡巴蛋务必要有装鸡巴蛋的篮子,否则就注定会变成跳梁小丑,日后成为他人嘴里的“夯货”,“垃圾屄”。
看来重新组建的这支多国兵团是要给三班的同僚们来一个彻底的迎头痛击了,他们要让对方明白一个道理,别以为自己多牛逼,其实就是个屄;而三班的爷们同样报以颜色,捍卫尊严的同时,要给对方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黑嘴和口活到底是不是一回事!所以,注定了最终的比赛是不可能有平局出现的。
瞄着对面的人群,焕章仰着脑袋,他一挑大拇哥,颇为自信地说:“我来这第一脚!”
在本方人群里晃晃悠悠。
开门要红嘛,所以大伙儿开始给焕章喊起助威的号子,焕章便开始起跑,然后抬脚,砰地一声就看那皮球挂着弧线飞了出去,在众人的视线中,二十米远的距离不偏不倚,皮球撞击篮板发出了一道乓的响声!在呐喊中,焕章的拳头就攥了起来,朝天一挥,没让咱三班丢了颜面。
接下来,等对方把球送过来,杨书香等人依次开始向对面的篮板踢射起来,发起这一轮的攻击。
初二三班的名头当然不是盖出来的,那可都是在交锋中磨合打拼出来的。
偏偏有人不信,譬如对面站着的十多个小伙子,譬如轮到他们踢球打板儿,所以失败者必然要在这个冬天历经一翻冰与火的考验,这也再次证明了一点,既然不服,就得做好不服的心理准备!“焕章......赵焕章......李老师找你呢!”
东侧校门口传来几道呼声,喊得很大很急,把南边大厕所后身正在做着巡查的某人惊恼了,因为他是胜利者,所以听到之后便骂开了街:“肏你妈李学强啊!”
原来时间过得竟然如此之快,原来欺负弱者真的是快乐之本,原来他妈的还有“官司”
在身!焕章的心里别扭极了,难得已经看到对手解开裤带,却……日你妈李学强!三班在这次打板儿的比赛中最终获得了胜利,也在南面的厕所后身实现了一睹多国兵团蔫头耷脑的样儿。
然而没谁会拿这个事儿嚷嚷,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儿,不过就是为了见证一下对方到底是否会履行承诺。
焕章还是给喊走了,他迎接着家长们从校园内走出来的匆匆步伐,给叫到了办公室里。
捋管纯粹是那帮狗烂儿出的馊主意,结果自食恶果也就顺理成章。
三班的人虽都好奇对方的出招方式——到底是运用五姑娘还是纯粹的夹烟式,会不会还有第三种“手拿把攥”
式,亦或者是第四种“双手合十”
式,最终因为焕章被叫走无心再看。
丢下那帮小丑让他们自生自灭,不再去管。
众人一熘烟似的追进学校。
“不都完事怎还弄鸡巴幺蛾子?不行的话咱们一块找班主任说介!”
站在旗杆下,陈浩天皱起眉头率先说了一句。
王宏只摊了摊手,到现在还稀里煳涂呢,他也不知内情。
而胖墩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杨书香,希望能从他嘴里得来一些消息。
只有陆海涛知道赵焕章的行踪,却也知为何要弄个二来来:“杨哥,这到底为啥?”
为啥?自问了一句过后,杨书香觉得自己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或许有些忧心忡忡,或许太过于放松自我,当他正要奔走,当他在人群中看到不远处甬道上的柴灵秀时,不期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从褚艳艳家走出来,霁月当头,银瓶乍泄,余晖染染之下,母子三人并肩而行,风一吹,相伴而行的影子就舞动起来,这要是给他们穿上熘冰鞋——马秀琴自然只能算是看客,娘俩手拉着手还真就能来个金鸡独立,这可不是吹的。
杨书香兜门里装着那双熟好的兔皮,这是准备要给妈妈做副手套或是围领用的,手里提着下班学期“借来”
的书——居然不是贾凤鞠的——陈秀娟亲自拿着它们给送过来的。
“她怎么想起给你送书来了?”
柴灵秀的语气不似责问,银白色空气里,脸蛋在银白色中呈现一抹羞晕。
马秀琴没说话,手搂在了杨书香的腰里,看起来活跃了许多,毕竟喝了点酒。
最新找回被夹在当间儿,杨书香呲呲一笑:“搂草打兔子——也许她觉得秋月学习好呗。嘿,可给我艳娘解馋了!”
瞬间就把话题扯开了。
“秀琴,回头咱一块去陆家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好断然给马秀琴定下规矩,柴灵秀询问道。
“去还不一块去?”
杨书香理直气壮。
这事在人为的事情全凭自己走,争取来的为何还要看别人脸色?“从姥家住两天,回头不也该过年了嘛!”
小伙子意气风发,舒卷着胸臆,当着自己妈的面,顺势捏了马秀琴屁股一把。
马秀琴小脸红扑扑的,“嗯”
了一声。
绕过光秃秃的枣树,进了胡同。
抄近路,马秀琴从杨书香家的西场走下去。
饭桌上她把明年搬柴灵秀家的话念叨了一遍,感觉简直比从老爷们口中说出来还要痛快。
不用柴灵秀多说,护花使者当然是杨书香了,他不放心琴娘一个人走夜路,尽管明月当头。
月下行走在三角坑上,北风朔朔,感觉虽不是赵铁棍千里送京娘,可杨书香雪夜送琴娘,比起打卯回来的又见炊烟也不遑多让了。
这一亩三分地透着亲切,不管是坡上还是坡下,闭着眼都能捋得清楚,心也浮沉得住,比待在城里感觉真实得多!送至门口,不见赵伯起回来,杨书香便吭哧了一声,终于还是开了口:“琴娘,明个儿就能看着焕章了!”
马秀琴就拉住了杨书香的手,在月下打量起他:“明儿一起走!”
如今有了那层深入关系,情似母子,马秀琴也知足了。
杨书香点了点头:“琴娘……,”
欲言又止。
“咋啦?”
马秀琴用手捧住了杨书香的脸,问。
“焕章会回来的!”
抱住了马秀琴的身子,嗅着她那肉乎乎的脸,轻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秀琴稍稍仰起头来,她在杨书香的脸上看到充满自信的微笑,那感觉犹如压在自己身上来回翻滚,好满足啊!“到时候还给琴娘当儿子!”
一把搂住了杨书香的身体。
说得杨书香有些魂不守舍,爷们的声音都变得了孩子样的撒娇:“琴~娘......,”
嘻嘻一笑,在马秀琴询问之下,搂住了她的腰,贴近她的耳畔,砰砰地说了出来:“你跟我妈一样好......。”
说得马秀琴一脸幸福,接下来杨书香就把后面的话补充出来:“真想看着你的脸,再肏你一火!”
他的眼里,女人羞答答的模样似乎总是那样魂牵梦萦,在觉醒后令他变得越发饥渴,同时摇摆不定,搞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才是梦!“明儿琴娘给你买丝袜介......。”
若不是天寒地冻,单凭马秀琴这句话杨书香非得把她就地正法不可,其结果就是浑浑噩噩走回家里,面对玉人时下体仍旧坚挺,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其时杨书香的现状。
各自忙忙碌碌过后,把水打来,给柴灵秀把袜子一脱,揉搓着杨书香讨好一般地给妈妈把脚洗了,同时把被子搬到了东屋,还找了个借口——今个儿不下了雪吗,天儿冷!天儿冷?前些日子不也下雪了吗!柴灵秀蜷曲着双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模棱两可之间问道:“陈秀娟跟你嘀咕啥了?”
麻熘地铺好自己的被子,杨书香把腿一盘:“妈,那兔子是贾新民给的。”
见儿子掏出了红塔,一把抢过来:“我知道!”
晃悠着手里的小半盒烟,质问:“这也她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