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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此时此刻,是我内心第一次产生那种很多人对富人的仇视心灵。我原本挺看不起这些商人们的家庭,认为他们不过只是一群靠发国难财致富的投机分子而已。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这些唯利是图的人,几乎表现的会比狗还下做。
然而,当我知道女人的身份这么一瞬间,我突然对刘宪原充满了一种雄性动物之间才会有的原始而野性嫉妒。这种嫉妒是因为我突然觉得,只有这样华贵的住宅,这样奢侈的服饰,这样走到那里都有人伺候着的生活状态,才能配得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是第一次,当我面对一个女人时,竟然会有一种不自信的感觉。
“劳烦张副局长幸苦跑一趟,妾身十分过意不去。”
“没事,夫人但有什么疑惑,我定当全力而为。”这是这句话,本不是一个警察官员该有的态度。通常,为了在外面树立威严的形象,我们都会表现的高傲一些,但眼下,我却似乎都不敢用平时的那种语气跟这个女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张副局长跟我来一下吧。”说完,女人立即转过身器,缓缓向二楼走了上去。
说真的,当我看见拾阶而上的女人在旗袍下浑圆的臀部时,我多么希望能够从后面抱住这完美的臀部,然后用我的下体就这样刺入进去。尤其是当女人的两片浑圆臀肉随着女人的步伐有节奏的左右摆动时,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然而遗憾的是,这样的美景只存在须臾之间,很快,我被女人带到了二楼回廊尽头的一个屋子里。在这个只有普通居室大小的房间的一头,有几个巨大的精铁打造的保险柜。
“夫人,这是?”
“这是老爷平日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女人走到那几个足足有她身高同等高度的保险柜前,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几个应该藏着刘家巨大财富的柜子。这应该是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做的事情吧,能买得起这样巨大的保险柜,本就十分不易。
更何况要用如此多的财物,来填满这些保险柜。
“夫人刚才是说,这里是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好奇的问到:“恕我直言,次数既非隐蔽之所,也没有专人看守。你们将如此巨量重要的物品放到这里,是不是安全性有些低了?”财不外露,是很多有钱人家的规矩,尤其是商人家庭更是如此。
听着我的话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看了我一眼,过了一阵才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里本来的确是有人日夜守候的。就练这里的大门钥匙,除了老爷跟刘才,也是没有人有的。但就在一年前,老爷的寿宴上,他突然当中将这里的门钥匙连同保险柜的钥匙一起给了我。”
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窗边,拉开了密闭的窗帘说道:“我原以为,老爷将钥匙给我,不过只是一种对我的考验。因此虽然这把钥匙在我这里已经一年了,但我却从来没过这里。然而,就在前几天,当老爷又一次开始”玩失踪“事,我不知道为何,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许是内心有所疑虑吧,我跟刘才商量后来到了这里,打开了这里的保险柜。”
女人缓缓走会保险柜前面,虽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视着她,细细欣赏这下午的阳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线。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即使是对女人再怎么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惊讶的表情。
冰冷结实的保险柜,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然而,当厚重的保险柜门被打开后,我看到的却是三只空空如也的保险柜,那些本来应该装满了无数的钱币,金银,首饰,玉器的保险柜里,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扭过头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果这里曾经的确藏满了刘家的巨额家产,而又一直保卫森严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对这笔财产监守自盗。而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拥有这三个保险柜钥匙的人,一共只有三个,刘宪原,刘才,以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爷突然让我把这里的守卫撤走了。”刘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是从进入房间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曾经问过老爷这么做的原因,老爷只说家里的安全已经有了保障,不需要这里日夜值守。”
我点了点头,明白刘才说这话的意思。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女人,此时身上都担负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我没有说话,而是从桌上点着了一盏煤气灯,仔细检查了这三个保险柜一遍。细查之下,这三个保险柜并没有任何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这几个保险柜,单从外观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钥匙之外,还需要密码才能打开。刘才跟女人同时出现在了报案现场,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两个,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个人中唯一不在现场的刘宪原。
“你们老爷多久回来一次这里?”
“不清楚,因为老爷平时在家不喜欢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踪我们并不完全清楚。”
“哦?”我听刘才似乎话里有话,看了他一眼问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示说,倘若你们老爷自己想要把这批财物弄走,你们也是不知道的?”
“刘管家并非此意。”女人在一旁插话道:“老爷是一家之主,家里的所有财产他都有权处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谓,我们当然无权过问。但眼下,刘家正面临着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亡。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爷又不见了踪迹,因此,我们才会请警方出马。”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觉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时女人正站在窗口旁边的阴影处,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手拽着窗帘的姿势来看,此时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因为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下意识有这样的动作。
“夫人刚才说,刘家面临一件大事?不知道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说一下。”
“此事本是刘家的私密,不过既然我们请先生来协助,那还是当坦诚相告…”
女人转过身去,将背部曲线对着我说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对社会上的各种消息自然是十分灵通的。当然,刘家上下的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掌。”
“不敢当,夫人过誉了。”说完这句话,我本来想立即跟一句“我对刘家知之甚少,甚至连夫人这种国色天香的女人都没听说过。”但显然,我还不至于对女人如此的放肆,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气,刘家盘踞在这山城数代,虽然家业越来越大,却一直跟各方势力相安无事。但唯有近些年,我们江南刘家,跟江北曹家的关系却十分微妙,一直是表面平静却势如水火,这一点,不用妾身言语,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于心的。远的不说,就黄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几十号人的械斗,虽然政府没有追究,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这背后纷争的源头是什么。”
“嗯,除了你们两家,别的民间也没有如此的势力可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铺划分势力范围的时候,那一次械斗,不就是你们为了争夺黄泥磅附近地盘归属的引发的。”我知道,女人虽然嘴上在夸耀我,事实上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对于山城的各种信息有外界所说的那么灵通。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女人眉头的微蹙稍微一宽道:“哎,是的,这些年,曹,刘两家一直明争暗斗,相互消耗。但因为彼此都是百足之虫,所以我们的纷争一直相持不下。但是,如果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下去,先生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两败俱伤,甚至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先生是明白人。”女人转过身来,缓缓走到我面前说道:“因此,老爷才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最终做出了跟曹金山谈判的决定。”
“谈判?”女人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常言道,拿起刀子易,放下屠刀难。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对峙,这两个家族已经挤压了根本解不开的恩怨。倘若真的要谈判,定然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远的不说,就说去年黄泥磅那次械斗的中为了曹金山和刘宪原丢道姓名的那几十条人命的遗孀孤儿们,也绝对不允许这两边就如此轻易地坐到谈判桌上。
“这个谈判的过程,应该并不会太顺利吧?”我带着强烈的质疑向女人问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