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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妮妮所说的,加入五彩蝶想要什么女人都有,瑶瑶真的是无可替代的吗?其实不是的,这个世界上好看的女人多如牛毛,再好看的女人也不过就是十年、二十年的光景。
如果我放弃了瑶瑶,加入五彩蝶,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吧?当然,这个念头也就只是一闪而过的,毕竟人都是动物,说难听点就是高级的畜生,只要是动物那都是会有欲望的,只不过人通过外界的干预或内在的自制使自己的欲望变得相对可控罢了。
最新找回我和瑶瑶也已经有多年的感情了,更何况我们两家是世交,从爷爷那辈就是一个院子里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哪怕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就算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堕落下去。
瑶瑶的母亲是舞蹈队出身,后来被调到团市委当领导,而瑶瑶的父亲则是江门市地税局的副局长,最厉害的还是瑶瑶父亲的大哥,也就是瑶瑶的大伯,是江门市的地委副书记,三把手,这样的背景也算是非常深厚了。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五彩蝶如此看重我,虽然我算是年轻有为,但说白了也还只是一个刚出社会没几年的菜鸟。
犯着可能得罪市委领导的风险仅仅是为了拉我入伙,我自认为还是没那么大的价值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五彩蝶的失误,他们并没有调查清楚瑶瑶的背景,不知道自己已经踢到了铁板。
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在强奸桉中,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受害者愿意报警,而真正受到制裁的罪犯却可能不到百分之二十,一方面是因为女性遭到侵害后无法理性的收集证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羞耻心缘故,如果忍气吞声能让事情解决,绝大多数女性还是会选择沉默。
现在向瑶瑶的父母坦白,事情马上就能得到充分的解决,当政治高到一定程度,讲证据、讲对错便失去了意义。
然而这势必会有很多的后遗症,瑶瑶也绝对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的。
“狗屎!!!”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再次把杯里的酒一股脑儿的灌进喉咙里,在酒精的刺激下,喉咙就像是有一团火聚在那儿不停地燃烧,从鼻腔到大脑就像是有电流经过一般的刺痛,这在以往是非常痛苦的感受,此时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了,反而还有一种异样的痛快感。
“志飞?志飞~”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隐约之中甚至还听到有人轻喊着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只手在轻轻推动着我的肩膀。
我转头看去,这里的一切都是白雾缭绕的样子,我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就像是在冥界一般,然而瑶瑶却站在我的面前!不,我仔细一看,她并不是瑶瑶。
只是长得和瑶瑶有些相像罢了,同样也是一位极美的女子,正关切的注视着我。
“你,你,我死了吗?你是仙女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一切都受着本能驱使,多年高等教育让我下意识觉得这一切都是骗人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神呢?然而麻木的大脑与浑浊的意识已经不愿意进行思考,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如果就这么死去,那也挺好的吧?意识再次陷入混沌,我感觉我的肉体被搬运着、颠倒着、撕扯着,就像是进入五道轮回的炼炉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我便身着一处柔软之地,除去了身上的枷锁,接着便有玉净瓶里的仙脂露为我净身,洗去身上的污垢,脱去俗世的纷扰。
一双素手轻按着我的头部,带着香气的柔软肌肤把清凉浸透进我麻木的脑袋,似乎将我一身的狂躁都清除一空。
我睁开眼睛,映入的是一片黑暗,一切都熄灭了,又像是无尽的虚空,不知何来的点点光亮将这黑暗映衬的如同天上的星河一般。
我看到了一对星辰,明亮又空灵,纯净的黑暗里又透着光明,里面有着我说不出猜不透的情愫。
星辰向下坠落,我被笼罩着,一切又浸透到黑暗之中,不时有星光闪耀,但很快又再次褪去,带着红白色的光尾,是柔软的,偶尔变得有些僵硬,有时它在颤抖,有时又是来自深处的律动。
整个宇宙在动荡着,有一层光幕被刺穿,一时间有无数的东西在黑暗中闪烁着、爆裂着,流星划破长空,显得孤独又雄伟,上面似乎燃烧着红的、白的瑰丽神秘的颜色。
直至最后,就像天体陨爆一般将天角映照成白色,好像要拨开重重的黑暗一般,然后流星一点一点地燃烧殆尽,就这样慢慢的变小了,只留下点点乳白色的光亮。
余光散尽,黑暗里的一切都在轻轻的晃动,随即又靠拢在一起,静静懒懒的群星也慢慢的复了原位,秋风抚过窗台,云朵遮住新月羞红的脸。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头疼的都要炸了,果然宿醉就是在慢性自杀。
我揉捏着额头,努力想回忆昨夜发生的什么,然而却无济于事。
我只能隐约记得我是到了一处大排档喝酒,喝着喝着记忆就断掉了,还有一些奇奇怪怪得记忆片段,似乎有关仙女、宇宙什么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把仙女给睡了,不过就目前来看,我的衣服、被子,床单都好好的,也没有什么味道,打飞机都没办法这么干净,看来是做春梦了。
说到衣服,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衣,这不是我的衣服,这也不是在我的家里,是谁把我送到这来了?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不论是我还是进来的人都被彼此吓了一跳。
“陈汐……姐?”
进来的人居然是陈汐?这真的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怎么感觉上次也是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遇到她,惊讶之下还误用了瑶瑶对她的称呼,如果我和瑶瑶结婚的话,按辈分叫姐姐是没错的,但是按年龄来说,我还是陈汐大的。
陈汐一只手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嘴微噘轻轻呼了一口气,这个动作在温柔知性的陈汐身上有着另一种的可爱。
“醒啦?”
陈汐轻轻把门掩上,然后走到床边,在床头站定,一边将手里的水杯递给我,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把温度调高。
水杯里的水是温的,刚好不冷也不热,我轻松的将它一饮而尽,一杯温水下肚,宿醉带来的呕吐感终于减轻了许多,接着我便问道:“昨晚,呃,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陈汐拿走我手上的空杯子,闻言一手叉着腰,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怒气冲冲”
的说道:“你还敢说!企鹅:酒漆武漆灵四巴幺。要不是我大发慈悲,你现在还睡在街上呢!”
陈汐哪怕是假装生气都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声音也是轻轻软软的,不过我还是要假装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半趴在床上“跪地求饶”,逗得陈汐捂着嘴“咯咯”
的笑着。
笑闹了一会,陈汐便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好啦,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该起来了大懒虫,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还在烘干,饭已经做好了,先出来吃饭吧!”
说完,陈汐便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搓了搓脸,原来昨晚看到长得像瑶瑶的“仙女”
就是陈汐,她们俩是堂姐妹,长得确实是有点像。
这么一说,那我梦见睡的那个仙女岂不是……打住!打住!就不说陈汐是瑶瑶的堂姐,就说昨晚她从大排档把我带回宿舍,难以想象她纤弱的身子是怎么把我这体重一百六的大男人运到床上,既换了衣服脱了鞋袜,应该还用毛巾帮我擦了脸洗了手,我如果再用龌蹉的思想去揣测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那我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了。
我从床上翻身爬起,穿上拖鞋便走了出去。
这应该是陈汐自己租的两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想到刚才躺的那张床就是陈汐平时睡的,我的心底又是一阵悸动。
陈汐已经盛好饭坐在桌子旁等着我了,等我坐下以后我们就开始吃饭了,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实话,我和陈汐的关系说熟也熟,说陌生其实也很陌生,我们的接触都是在一些其他的场合,虽然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但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也没有任何联系的理由。
但不得不要说世事无常,江门市这么大,我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碰到陈汐两次,医院或者有理由解释,毕竟她在哪里实习,但在一个陌生的大排档还会遇到,那不得不说缘分还是有些奇妙的。
“你家不是在安沧区吗?怎么跑到我这附近来喝酒了,还一个人?”
陈汐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我能感觉到她在偷偷打量我,这也很正常,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我肯定遇上什么事才喝成那样,不过毕竟是成年人,说话总是要拐弯抹角的。
“没什么,就是工作有点不顺。”
我也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么短的时间编不了什么理由能骗得过陈汐,倒不如直接表示不愿意说就是了。
陈汐当然也就很知趣的不再询问,不过她看起来就像是心里装不下事的人,虽然嘴上不说,担忧还是写在了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