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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一个人在家过年啊?”
“哎……本来我前天就去我哥家了,我爸妈都在他家,后来我嫂子的父母这个过年要过来葛他家过,屋里住不下了,我就回来了,后头我再过去。”
听到她说的轻松,看来没啥不好的。
她又问我:“这大过年的,你葛外面瞎溜达啥呢?”
“我……我姐夫和我爸葛家喝酒呢,我就出来溜达溜达。”
她又问我“那你这是上哪去了?”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找李昂去了,他没葛家,他妈一个人在家呢……”
爱凤跟李会计家不熟,我这么说反正也没错。
“哎,他爸又没葛家吧?”她突然八卦的问起来。
“没有啊,咋的了?”其实我也没进李昂家,到底在没在家我他妈哪知道。
“听说李会计和尚主任(妇女主任)搞上了……”说到“搞”似乎觉得在我这个大学生面前像是吐了脏话,突然不说了。我倒是不在意,回问到:“真的假的?”
“听说都葛一块睡觉了。”她忽然有兴致的说到。
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不过如果是真的,可怜了李昂和他的肥婆老妈,要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爱凤又说“你没听说吧,李会计和他媳妇儿早就没感情了,尚洁(妇女主任)离婚之后,他俩就一直勾勾搭搭的。”
“那卢……姨……不知道么?”我差点直接喊卢兰。
“你说他媳妇儿呀?应该也知道吧,但是不知道为啥不离婚。”
一边说话这,就一边到了她家。她问我:“你不想回家,要不上俺家坐会儿吧,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
“好啊。”我是求之不得的……第十三章进了她家屋,她脱了羽绒服和帽子,又脱了外裤,穿着厚毛裤,直接上了炕,屋里挺暖和,她炕上还放了个小桌,桌上有个盘子扣着另一个盘子,她把炕头的醋瓶子拿起来,把塑料袋里的袋装醋咬了口,往瓶子里倒,看着她家干净的炕上只有一条毛被,桌子上放着空碗筷,知道她是饺子刚出锅,才发现家里没醋了。
她一边到醋,一边叫我上炕,我不客气,这几上了炕,坐在炕头,没脱羽绒服。
她又说:“你吃点不?”一边把扣着的盘子翻开,热气就冒了出来。“芹菜肉的。”
她又说着。
“不吃了,我刚才吃挺多的。”家里糊了猪头,我吃了不少肉。
“那你帮我把影碟打开,我刚开始看。”
我把VCD遥控器打开,里面放的是啥已经忘了,看来她这个过年,就是一个人坐在炕上,披着毛被,看着影碟……“夫妻感情不好,对孩子也是由影响啊……”我没在意电影,竟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的话,当然我还回味在刚才的李会计出轨的事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或是以为我在说她,吃饺子的筷子有点夹不动了。我觉得不对劲,又说到:“其实我跟李昂还挺好的,听说他跟她妈最近也不好。”
说到这,她才意识到我还在聊李会计家的事。
“可不是嘛,听孙奶奶他们说的,李会计和她媳妇儿老打孩子。”她又八卦了起来。
原来是真的,怪不得上次看到他,脸上还有伤。
我问爱凤:“李会计是天天不回家么?”
“好像是现在就住在尚洁家……就葛咱们前面两趟杆……”
“啊?这么明目张胆啊?”
“可不是嘛,真不要脸。”
我又追问:“那尚主任家没别人啊?”
“她好像也有个儿子,跟她前夫了,都不葛乡里住了。”
李昂真惨,我这样想着……忽然没了话题,我也不往下说了。她看着电影,吃着饺子,也没理我。
“乡里传的是真的么?”我小声问。
她却似晴空霹雳一般……半天没做声。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在这时问她这个。
“乡里传的啥?”半响她回问我。
“大军叔在俄罗斯又找老婆了……”
听到我问这个而不是她被梁虎子强奸和大毛勒索的事,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别听别人瞎说,大军每个月都给我邮钱,那边生意好,忙的要死,没时间回来,乡里人就瞎造谣。”
这时我的摩托罗拉手机响了,是我老爸打给我的。
我接了电话,说在爱凤家,老爸则是叫我回去,二婶回家了,老爸、二叔、老姐和姐夫打麻将,我妈在刷碗,叫我回去看孩子。我只得应了回去。
到了家,我带小坷玩了一会儿,他就困得睡了,牌局还立着,老妈收拾完了在旁边看,她不会玩,也没啥意思,我坐过来,跟大家随便聊两句,聊到邻居老孙头家,原来老孙头上个月已经死了,难怪刚才爱凤只提到孙奶奶,没提到孙爷爷。
这个老孙头死的时候才78,不算很老,可是印象中,我很小的时候,他都老的不像人样了,耳朵还有点聋,但是喜欢聊天,也喜欢传八卦,他那个老婆子,更喜欢传,那个老孙婆子比老孙头小7岁,那年才71,身体很好,说话很快,喜欢扯八卦。那个过年,老孙婆没了老头竟然并不很伤心,没去和儿子姑娘住,硬要在家一个人住,初一她家挺热闹,儿子姑娘都来了,到了初二就没声音了,灯亮着,她一人在家。
无聊的时间过得还挺快,很快就天黑了,我们下午2点多吃的饭,他们喝酒一直喝到5点多,这会儿还在打牌,竟然不喊饿,我饿了自己去厨房端饺子出来吃了点。实在无聊不想看他们打牌,就又出去转转了。
这次天黑了,我拿了手电出门,本来想去爱凤说的尚主任家偷看,看李会计是不是在她家鬼混,结果没找到她家在哪,回来的时候绕过了爱凤家后院,看到老孙婆家的灯亮着。这老婆子一个人在家过年干啥呢?我又八卦了起来,我回到自己家院子,没进屋,悄悄走到后院,从我家院墙翻到老孙婆家院里是很容易的。
到了她家院里,看见窗帘拉着,但隐约感觉,屋里不是一个人。
“嗯……嗯……干的爽不爽?”这是个老头子的声音,当然不可能是老孙头。
“嗯……嗯……爽,干屄爽,干屄爽……”老孙婆,这是老孙婆的声音。这是我把耳朵贴到她家后窗上听到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对比很清晰。
“老哥真厉害,干赠么半天呢,真厉害。”竟然还有第三个声音,也是个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