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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一个温柔的女声开始在自己的耳边低声呢喃，仿佛无限重放的咒文。
无论让自己活下去的条件多么苛刻，多么无厘头，也无论这个提出条件的人看起来多么不靠谱，说话有多么奇怪，多么可疑。
当余光扫过已经死亡的黑服兜帽人们的时候，佩妮没有丝毫的犹豫，答应了亚力的条件。
“那么，从now开始，I ，将是 you 的cheat。”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将会是你的‘金手指’。）
(Thus，from now on， I shall be your cheat.)
那个男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同春风扫清了冬日之寒，如同光芒驱散了黑暗，如同电影中的古代贵族一般，他跪了下来，将佩妮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唇下。
“直到Penny的last 天comes.”
(直到佩妮的最后一天到来。)
(Until the last day of Penny comes.)
。。。
在之后的日子里，佩妮跟随着亚力和他的马车游荡，学习这个世界的说话方式。
如今，虽然还掌握的不太习惯，依然有些结结巴巴，但至少在基本的理解与交流上没有了问题。
在旅行期间，亚力也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数次击退了黑服人。从三个月之前，只要佩妮和亚力呆在一起，黑服人再也不会贸然出现攻击佩妮。
而这一次。。。
“你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佩妮坐在大锅中，无视了亚力的黄蕉邀请，冰冷的说道。
亚力收回了黄蕉，自己咬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不是没事吗？”
佩妮咬了咬嘴唇。
亚力满不在乎得说道，“我非常信任亲爱的托德！以他的身手，对付几个维。。。对付几个恋童癖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然而，牺牲者却依然出现了。那些几天前还在与自己在奥拉尔酒吧里笑闹的圣骑士们。
“你。。。故意用我当作诱饵，利用那些刺客去拖住托德和圣骑士们的，对不对。”
佩妮低下头，看着水流从指缝中留下，轻轻的说，“以你的能力，完成那个任务应该很轻松才对吧，为什么还要把托德他们拖下水。”
亚力听出了佩妮语气中的指责，挑了挑眉毛，表情却变得多了一丝严肃。
“小佩妮，你也见到过魔奴，当时你可也是义愤填膺的。而拉利波塔的这个任务也是你所认同的。那么，保护你是我们的契约，而参加这个任务既是拉利波塔的委托，同样也是来自你的命令。”
他停顿了一下。
“我会选择最优的方式把它们都完成。而帝国发生的事情，就是我认为的最优选择。”
没错，是的，这是最优选择。佩妮知道亚力说的没错。然而每当圣骑士的惨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心中都不由得梗住，不适感一阵阵涌上心头。
“可是…”
“帝国除城主外最强大的圣骑士被拖住，利用他的战力来保护你，同时我在更小的压力下完成任务。”亚力看着佩妮的眼睛，打断了佩妮的话。
“至于其它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说完这句话，亚力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话有些耳熟，不由的露出苦笑。
这么看来，某种意义上，自己与那位哈里城主大人算是同一类人。
佩妮沉默了片刻，接着又问道，“接下来，波莱因帝国那边会发生什么？”
亚力捏了捏下巴，想了一下，说道，“很难说，虽然那个叫格瑞特的骑士长释放了魔奴还放火烧毁了摄政宫，算是变相帮我们完成了任务，不过闹得有些大了。估计想彻底消灭魔奴要花不少的时间，嗯，甚至可能被那些魔奴屠城。”
亚力笑了一下，“毕竟那可是六亲不认的恐怖魔奴。不过不管怎么说，斯万议长的魔奴训练营这下是彻底不存在了。”
帝国的核心经济来源也彻底断绝了。亚力在心中对自己说。
“是。。。你说的那个格瑞特骑士长放的火吗？”
“当然。”亚力的目光清澈无比，直视佩妮的眼睛。
“嗯。。。”
佩妮没有再追问什么，回头默默的看向帝国的方向。眼光有些迷离，视线穿过无穷的夜色，却终究无法抵达终点。
默默的看着，看着，直到眼皮渐渐沉重，佩妮趴在木桶边缘进入了梦乡。
亚力站了起来，将佩妮从渐渐冷却的水中抱出，裹上巫师服，轻轻放在了篝火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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