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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夜看得出来,像是白雁回刚穿了衣服但是没了力气走路,所以摔倒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十分彬彬有礼的俯身,问白雁回可否需要帮助!
白雁回气的呀,但还是笑的僵硬,“自然!”
司辰夜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盖齐整了,还不放心地把床帐都放下来遮住白雁回之后,才唤着已经恢复视力的闻月初给她把脉。
“我说,至于嘛!”闻月初无奈地指着帐幔摊手,“我是神医,不是神仙,你摄政王要是觉得人间那个大夫能够看不见病人就能治病的话,麻烦告诉我一声!”
白雁回也觉得很是无语,遂将自己的手猛地塞出帐幔外,作为无声的抗议。
闻月初抬手正准备诊脉的时候,司辰夜竟然顺手扯了一方轻薄的帕子扑在自己手底下,顿时变黑了脸,“你堂堂摄政王,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本小大夫纵然是悬丝诊脉也是数一数二的,何至于你防到这般地步!”
眼见司辰夜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着人送进来红线的时候,闻月初白了他一眼,便凝神诊脉起来,随后白雁回费力将帐幔扯开一点,至少能够让闻月初瞧见自己的脸色。
也能更好的望闻问切不是。
“现下看来,高热已退,这是很好呢的征兆,至少不会是真正的瘟疫了,想来这段时日小白你奔波忙碌,身子底子又很不好。”闻月初想起来自己初见白雁回,想要把脉探明情况的事情,只是先前有着瘟疫之事,自己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想到便越发认真起来。
待他倏然抬手,面露惊惧之色,略带试探地问白雁回,“我先前曾问你,你明明是病弱难行之体,为何还能如常人一般行走,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绝世机遇?”
司辰夜突然紧张起来,抢在白雁回前头问他,“为何这么说?”
“她这脉象,就像是枯涸许久的水井,突然有人倒进去了一桶水,虽然乍一瞧,还挺康健的,但是内里不过是强撑罢了。”闻月初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会是怎样的奇遇,竟能有这般造化!”
白雁回猛地收回了手,面上很不自然,左右躲避着闻月初的眼神,“想是神佛保佑吧。”
这话实在是诓不得医者,闻月初知道这内里一定有缘故,但是小白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再追问就是。
……
又过了几日,白雁回身子已然好多了,司辰夜和闻月初有分别在别的小屋子隔离了几日,没有疑似的症状,便也解除了。
“你这身子又不是彻底没事了,又何必平白担心外面的疫情?”这小白就不是个能静下来的,这会儿又担心那些灾民,闻月初只能好生安慰。
“药材正源源不断地运过来,各地的大夫也和宫里新来的一批御医也来了,我在祖上的方子里作了变动,如今效果不错。”闻月初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的灾民,自己也不会真的呃见死不救,但是又不能破了谷规。
现下自己只是出了方子,既发挥了作用,又遵守了谷规,一举两得。
“只是如今更重要的问题是灾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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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让流离失所的百姓有所安居,且那些动物也已经大批被集中焚烧了,水灾虽然过去但是活还不少。”闻月初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之景,特别不怀好意的嘟囔,“反正这些活都是摄政王的,本小大夫闲着呢。”
毕竟是钦差呢,总得有些正事干才对得起这个名号啊。
事情这般棘手吗?这几日不曾见到过王爷一行人,就连金华都是匆忙转一圈,看看我安好便又离去,甚至孟良都去帮忙了……
白雁回斜倚床头,掰着手指头数着,随后一脸紧张的抬头看向闻月初,“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你不曾与我说?”
听到这话,闻月初心虚的就是不转身,知道白雁回再三追问,这才不得已交代了。
“什么!三王爷假托自己全神贯注于赈灾银之事,所以自己力有不怠,所以将房屋重建之事尽数托付于摄政王了?”白雁回乍闻起身,恨不得立马去亲眼见识一下,被闻月初死死的拦住。
“小白,冷静啊冷静。”
“简直无耻!”白雁回破口大骂,闻月初随即附和,“对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人就是个泼皮无赖!”
好容易顺气了,白雁回恨恨地揉搓着枕头,“还是得去看看,一同想法子才是。”
“你想什么法子呀?”闻月初碎碎念,“这造房子是木匠会的,你难不成是个木匠?”
“我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出力,但是这别的方面还是可以的。”白雁回笑的纯善,“这三王爷为的不就是有个好名声嘛,咱们就抽刀断水,让他知道竹篮打水的滋味。”
这君玄筠不想处理还想有个好名声,一旦她真的先奏京城,自己的功劳,那么皇上必然先入为主,摄政王就是想要辩解也是无济于事。
白雁回防的就是这一招,但是司辰夜这人必然是不会先奏功劳的,所以自己需要从百姓下手,让江南百姓尽知摄政王出力,这样纵然君玄筠有心揽功,也会受到民心抵制。